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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咖啡屋的惨烈修罗场

    花林公园。

    江天远远就能看见眼镜娘坐在亭子里。

    她正靠着椅背纳凉,头发一如既往的自然散乱着,眼镜架在鼻尖,两腿伸直放在长椅上,丝毫不注意形象。

    该说不愧是“女为悦己者容”么……这家伙和自己见面,真是一点打扮的意思都没有,和组长相会就重头到尾、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他一边这么鄙视着少女,一边打着招呼,在她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了,突然说发生意外……一周的饭卡我都准备好了哦。”楚静抬头瞥了少年一眼,光着的小脚在椅子上动来动去,然后随口问道。

    见状,江天内心那点小纠结直接不翼而飞,抽抽嘴角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其中省略了很多,大概讲述的就是被炒鱿鱼了,所以心情不好,把组长的关心给浪费了,还冲人家发火。

    按理来讲,一向偏袒组长的臭眼镜,应该会数落他一番,尔后揪着他去跟组长道歉。然而,她并没有这么做。不仅如此,还一脸关心的看着他,轻声说道,“你没什么事吧?”

    不对,是你没什么事吧?!

    少年震惊。

    先申明,他不是什么抖m,所以没有因为不被骂就不舒服。只不过,以往都凶巴巴的家伙,突然变得那么温柔,这更可怕好嘛!

    见他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,楚静不屑一笑,“像你这种鸡蛋,砸在谢秋大大那块金刚石上面,我还是会比较担心你哦!”

    喂,搞半天你是这么想的啊!

    不过这样就正常了。

    江天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哇,总感觉你的表情我看着好火大啊,我平时有那么过分?”楚静连喜欢的人都忘了,逮住这件小事不放。

    少年连忙摆手,接着右手拿回来,用食指挠挠脸颊,神情有些急促,“倒也不是。楚静你在别人面前,都是安静淑女的形象,但我觉得那不是你真正的面貌,所以一直以来用真实的自己和我相处,我觉得很开心啊……”

    刚升上大学的时候,面对着周围的比自己大了一两岁、甚至三四岁的同学,江天总是觉得难以融入进去。

    当男生们谈论一些“大人间”色色的事情,他也不是很反感,但肯定会手足无措;而面对那些恋人间的热吻、甚至更进一步的行为,他就更难以接受了。

    因此,阴沉的江天在大学一年,基本上没交到什么朋友。

    楚静对他来说,是特别的。

    楚静初中的时候,也跳过级,所以年龄比少年只大了一点,基本可以算作同龄人。啊,她跳级没什么复杂的原因,只是在初中时听说有个偶像级学长,为了接近他,就好好学习然后跳级了。

    虽说最后同班了也没擦出爱的火花,可她直率的性子、敢爱敢恨的爽朗,都让江天非常羡慕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,他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了,他说的那些话,自然也是发自内心的。

    楚静听了,面无表情的别过脸,看向外面的小白花,低语了一句,“是吗,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咦?看见灿烂的花儿你有那么开心么?刻薄的嘴巴的弧度,都有点弯弯的柔和了哦!

    江天不经意间,从侧面看到了臭眼镜好像在轻笑,满心疑惑。

    “算啦,这件事先放一放,等你和会长关系恢复后再说吧……作为补偿,今天请我喝咖啡~”

    “诶!!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阿婆,你怎么又缠着江天哥哥!”

    “臭丫头,我和他差不多大,你该叫我声姐姐吧?”

    “哼,我就不叫!”

    咖啡屋内,楚静和胡小米一相见,就势同水火,针锋相对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,让江天更在意的,是另一件事——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他看着小米身边那个残缺的美少女,比划着手语,惊讶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就是小米常说的那个‘江天哥哥’啊,你好,我是她同学。”不能说话的美少女,用一双白嫩的小手示意完之后,作出握手状。

    “羽蝶,不要再说同学啦,我们可是朋友呢!”在场的,除了江天,就只有刚与楚静停战的小米,能够看懂二人的交流了。

    她一把抱住对方,贴着美少女亲昵的说道。

    因为羽蝶只是不能说话而已,听,还是听得见的。

    少年简单握了一下手,终于反应过来:哦~这个名为羽蝶的美少女、她口中的那个笨蛋朋友就是指小米啊!仔细一想,有段时间小米的确是缠着自己,用心学了如何看懂手语呢。

    原来是想跟她做朋友呀……虽然这家伙笨笨的,但果然很温柔呢!

    “那小米今天约的朋友就是你吧?”

    尽管对方能听到,可江天还是选择用手语表达。不然,只有少女一个那样做,多尴尬呀。

    也不知羽蝶是不是看出了这一点,点头肯定的同时,眸子里闪过一缕开心的笑意。

    当然,她这样微小的变化,没人注意到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,我要喝东西~”

    几人刚打完交道,小鹿呆呆的开口了。

    见状,江天连忙跑到后台,准备开始工作了,众女则是找了张桌子坐下。

    “哟,看不出来啊,你这家伙女人缘不错嘛!”

    少年刚换完工作服,一道懒散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。